第一次看到老爸,讓我這麼的想抱著他哭...
暈了五個小時多的車
我終於到了台北
坐車轉車
我去找了住在台北的朋友:阿翔
(他才剛出院,因為左手中指肌腱斷裂開刀)
去看一下他的傷勢順便請他和璇陪我殺時間。
我們吃了鴉片粉圓和脆皮臭豆腐。
(下次讓我自己付錢嘛...)
以上,再另一篇在著墨好了
就在他們倆好心的送我到仁愛公園後,老爸終於來接我了。
他還穿著工作時的衣服,臉上表情雖然看起來很高興,但我感覺老爸是累到多老了好幾歲了。
上了老爸的車,我向阿翔和璇道別。
這時,我就已經開始盤算等下要拉老爸去買幾套衣服,順便幫老爸剪頭髮,就在我還在盤算的時候,老爸把車子停在一個工地門口,
我傻掉了。
我原以為老爸是自己住在公寓裡的套房,有自己的廚房廁所,可以好好休息充電的地方,結果沒想到,老爸為了省房租和交通費,就直接住在他們做工的地點的一樓。
房間裡是板模用剩的板子釘成的床、櫃子以及剩下的木料做成的門板及閂鎖,地上堆放的,是水泥灰已經施工的工具和一台DVD Player和影片,床上是摺疊整齊的棉被、帶著汗漬的枕頭和枕邊讀物。電燈用的是工地用的照明,牆上沒有粉刷也沒有繡面,是凹凸不平未潤飾的水泥牆。
我默默的,把我的包包放上床,坐上去,看著那台超大工業電風扇和空氣中隨時可見的水泥灰及那揮之不去的味道,我有點想哭。
我不敢問老爸今晚我要睡哪,也不知道我等下要在哪裡盥洗,但老爸整個處之泰然的感覺,讓我更捨不得。
幸好跟老爸一起在這的,還有守夜的保全,不然老爸看起來,就像是個遊民。
老爸說他身上長了二十年來不曾長的痱子,可能是碰觸到水泥灰引起的。
老爸說他腳上的靜脈瘤是從國中就有長了,是本身體質的關係才這樣的。
我想幫老爸買痱子粉,我想替老爸找靜脈區張襪,我想幫老爸換枕頭套,我想替老爸整理環境,我想做好多事....
我想哭
這次上台北,本來是要帶老爸去吃好料,結果等老哥上來,等到街上都只剩肯德基了,所以就帶老爸去吃他沒吃過的肯德基。
老爸其實是很有想法,只是愛博輸贏。
如果老爸真的把這工作弄得有聲有色,我想,成為家族企業的想法,亦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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